小娘自然而然拍去孩子屁股上的黃塵泥土窮人家的孩子玩鬧得再瘋也不能作踐了一針一線縫出來的衣衫她是一名北涼驛卒孀女沒了男人莊稼地便都由她獨力做活官府每年都會發下一筆撫恤銀錢不多到手就八兩銀子但總算讓她有個盼頭私下聽私塾先生說按北涼軍律得有三十多兩才對多半是被官爺層層剋扣了去只不過她一個寡居婦道女子也不計較這些再者計較不來倒馬關附近村莊倒是有些男人想要娶她入門其中還有位是帶了軍功的可她覺得既然右松既然跟夫君姓了趙就不能再讓他喊別姓的男子一聲爹了右松性子皮是皮了些可孩子這樣才靈氣她略微識些字比起尋常粗鄙村婦眼界要更寬每天聽著他搖頭晃腦背私塾學來的詩書她在一旁捻著燈芯只覺得一日勞作的辛苦生活的不易她對緊巴巴卻充實的日子也就不去怨言什麼了慕容桐皇靠右側一些個最喜歡湊熱鬧好揩油的登徒子才要動手就被慕容桐皇一巴掌扇過去或者撩腿狠踹出手動腳毫不含糊吃悶虧的浪蕩潑皮大多想立馬從這小娘子身上討回便宜只不過見到為首徐鳳年的錦衣狐裘立即懨了氣勢訕訕然縮手另尋目標揀幾顆軟柿子下手反正觀潮人海中多得是欺負后悶不吭聲的小家碧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