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輕車簡從流民之地回到王府依舊沒有去那座越來越少去的梧桐院坐在輪椅上的徐渭熊在聽潮湖上的涼亭找到他交給他一封黃瓜自盡前親筆手書的遺書徐鳳年接過後沒有看一眼就丟到湖中輕輕薄薄的一張沉檀色花箋落在了湖面上浸透濕潤后就緩緩沉下湖面甚至沒有驚起半點漣漪遺書跟那女子都是如此輕飄飄的彷彿說沒就沒了無足輕重蘇震見這個地方上的文官還算有點眼力勁翹著二郎腿的都尉就伸手推了推一壺酒馮瓘這才敢坐下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猛灌了一口壓驚后靠在椅背上只覺得整個人通體舒泰碧山縣這回入山剿匪功勞巨大桌對面的鳧水都尉佔大頭是理所當然他馮瓘哪裡敢爭搶什麼兩郡巡捕那邊也出動了大氣力可話說回來碧山縣這回也沒閑著啊他馮瓘是一縣主官更是不惜冒險親身入山總是個誰都不能忽略的功臣吧如此一來去胭脂郡城裡手握實權指日可待馮瓘舉杯敬了蘇都尉一杯酒然後悠悠然品味著酒水餘味轉頭望著遠處那些廝殺以及充斥於耳的哀號聲笑了笑心想自己這算不算是當了一回頭頂狼煙談笑風生的儒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