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罡對此無可奈何站遠了任由姜泥做完手頭上的活兒這才拎著酒壺坐上桌倒了酒水在桌上手指沾了沾等姜泥將賬本放回書箱底層坐於對面李淳罡才以指做筆以酒做墨在桌面上揮灑開來一筆一畫精神氣意充沛盎然姜泥正襟危坐看老頭兒寫字一氣呵成貫穿首尾半張桌面密密麻麻如鬼門關那亂礁嶙峋李老頭兒寫完后才望向姜泥後者一臉平靜老人似乎果真如起始所說不求小丫頭學到什麼袖口一抹重新來過這回李淳罡有說話「老夫的狂草要點有三首先連綿一貫再力求千層萬樓最後才是一個無字無畏無情無求如這酒水抹去便抹去了不沾絲毫痕迹徐鳳年瞬間抽刀樓船眾人以及四百黃頭郎都只看到一抹耀眼白芒掄出一道弧線定睛再看便是那根破空而去氣勢驚人的箭矢被斬斷兩截不知如何箭頭半截被握在了那人手中不給坐等對手斃命的韋瑋回神時間徐鳳年輕輕拋起半根箭矢屈指一彈只見箭矢去勢迅猛無數這一擊卻不是回贈韋瑋而是射向了那名為首的世家子這名年輕公子早已退居幕後位置顯然要坐山觀虎鬥徐鳳年就是不讓他得逞既然釣魚不釣大鯨算怎麼回事這傢伙十有八九是靖安王趙衡的子孫入襄樊城前他就是要讓靖安王知道當年你被徐驍拿馬鞭連敲幾十下不敢聲張今日本世子就親手揍一揍你的兒子看誰家才是虎父犬子